第181章 虚金低头
第181章虚金低头
第六天，经过危险之地“震沙河”……
“宇宙海中，我们人类族群知晓的危险之地，共有3000多处，随着时间流逝，数量也在增加，”天蚀宫主对殷从阳传音，“宇宙海实在太广阔，像两大圣地知晓的危险之地肯定更多，只是不会告诉我们！”
又过三天。
“很快就能看到三大绝地之一的‘倾峰界’了，和倾峰界相比，其他的一些危险之地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。”天蚀宫主带着殷从阳，在又一次瞬移后终于停下。
二人并肩站在虚空中，遥望前方。
只见遥远处一座巍峨的高山，整座山的峰顶却跌落在半山腰上，就仿佛有个拥有无尽威能的存在一刀将其峰顶削落，横跌在山腰间。
“哗哗哗~~~”
那平滑的主山上，正有着无尽的巨大瀑布倾泻而下，冲击到下方的山腰上，水流弥漫了周围，将跌落在山腰的峰顶都淹没了小半。
同时，无数的碎石，则是环绕着那座山峰不断飞行着。
“这就是倾峰界？”殷从阳看着这幅美景，喃喃道：“这名字谁取的，倒是十分贴切……”
“这就是倾峰界。”天蚀宫主道：“你看那些碎石小吧？”
殷从阳点头。
“我们现在距离倾峰界的山体还有上亿光年，”天蚀宫主笑了，“那些看着细小的碎石，得有多大？”
殷从阳得到的地图中，对倾峰界有详细的描述，倾峰界主峰高约9802光年，截断峰顶最大直径约1226光年。
山体外，为外域，危险度较低，但某些危险处却依旧能让一些保命能力较弱的宇宙之主陨落。
山体内，为内域，危险度极高，即使最强的宇宙之主，都有陨落的可能。
山体核心之地，乃是最危险的地方，就算宇宙最强者，同样都有陨落的危险。
“大的得按光年计算吧，小的估计也有数万亿公里直径……”殷从阳对应地图的信息，自己也不由为之震撼。
也就是宇宙海，若是在原始宇宙内，无论如何也见不到近一亿光年高度的山峰，一块石头都要以光年计的情景。
“走吧，这么远，还得瞬移好一会呢。”
二人继续瞬移，过了好一会，才终于进入倾峰界外域范围。
在远处看着仿若碎石，离近了之后，那上万亿公里的大小，让人都不由生出蚂蚁观山的感觉。
无数的巨大山石，都以数倍光速在飞行着。
“倾峰界外域有着无数的山石碎块，时刻维持着超光速飞行，”二人落在一颗最大直径约8.2光年的巨大天体山石上。
“不过所有的天体山石，都是相对静止的，离主山近的，飞得慢点，离得远的，则飞得快，所有的碎石的相对距离从未改变……”
“这应该是倾峰界的潜规则之一了……”殷从阳纵目远眺，发觉果然如同天蚀宫主所说一般。
“巨斧创始者如今正在倾峰界内，”天蚀宫主道，“所以我们人类族群在宇宙海的强者，主要是在倾峰界这边……”
“我们脚下这块碎石，就是我们人类族群在倾峰界的暂时的聚集地，鸿盟中其他族群的宇宙之主也是在这聚集，跟我来！”
“唰！”
一个瞬移，来到碎石2光年外的另外一处，一个百万公里深的峡谷中。
峡谷中有一座神殿，神殿外有一道身影正悠闲站立，此刻感应到瞬移的波动，凝目望来。
“天蚀，带开天来了？”一脸大胡子的彭工之主，声音浑厚，看向殷从阳道：“欢迎你，开天尊者！”。
“是啊，”天蚀宫主先应了一声，又向殷从阳道：“徒儿，这位乃是我人类族群绝顶强者之一，一手创建了宇宙星河银行，位列人类五大势力之一！”
“见过彭工之主。”殷从阳拱手抱拳。
“哈哈哈，好。”彭工之主很是和善，“开天尊者乃是我人类族群少有的天才，修炼时间之短暂，战力之强悍，都令人十分羡慕啊……”
“彭工之主过奖了！”
彭工之主哈哈笑了几声，又对天蚀宫主打招呼道：“天蚀，你上次回原始宇宙，我就说伱这次必定成宇宙之主，你看我没说错吧？”
彭工之主虽不是虚拟宇宙公司的，但人类一共也不超过二十位宇宙之主，这些族群顶尖战力还是极为团结的，纵使平时偶尔会因私利有些许龌龊，但在族群大事上，还都是拎得清的。
而彭工之主之前在宇宙海中闯荡时，与天蚀宫主常有往来，交情非同一般，这才会知道天蚀快到了后，独自在神殿外等待。
天蚀宫主之前作为人类仅有的三大顶尖宇宙霸主，其地位与宇宙之主也相差仿佛，此刻既已突破，或许实力上比彭工之主差点，但地位上已经可以持平了。
天蚀宫主笑着对彭工之主点点头，三人并肩向神殿内走去。
在瞬移过来后，殷从阳就感应到此地共有四名宇宙之主，此时神殿内的三位宇宙之主也来到神殿门口迎接。
一身金甲的混沌城主，还有虚金之主和冰峰之主。
“天蚀，恭喜！”三人都先向天蚀宫主道喜。
“开天尊者，宇宙海欢迎你！”混沌城主轻笑着对殷从阳道。
虚金之主和冰峰之主也都点头致意。
“多谢！”殷从阳再度抱拳行礼。
“走，进去说。”彭工之主率先往里走。
五名宇宙之主和殷从阳在神殿内的一张圆桌分而坐下。
“知道天蚀要带着得意弟子来，我等特意从倾峰界各处赶回，专门等候你们。”混沌城主一身金甲，神情和蔼，“不过其他一些宇宙之主因为深入倾峰界内域，单单出来就需要极长的时间，所以……”
“得几位抬爱，从阳感激不尽……”殷从阳忙笑着道。
“开天初入宇宙海，按照老规矩……”混沌城主微笑着一挥手，桌上多了六个杯子，都盛满了美酒。
“开天尊者，预祝你至宝无尽，生命永恒！”混沌城主率先举杯。
“至宝无尽，生命永恒！”其他宇宙之主也纷纷举杯应和。
殷从阳端起酒杯，也郑重道：“至宝无尽，生命永恒！”
这是每一个初入宇宙海的人类尊者或宇宙之主都会得到的祝福，也算是庆祝人类又诞生一位可以闯荡宇宙海的强者。
“徒儿，”放下酒杯，天蚀宫主郑重道，“到了这里，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，之后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……你，可明白？”
“弟子明白！”殷从阳肃容答道。
他明白，天蚀宫主将他带到倾峰界，算是履行完了一种强者仪式，当一个原始宇宙内的强者，来到了宇宙海闯荡，就代表这个强者已经可以独当一面，从此位列族群巅峰强者之列，可以称之为‘族群之柱’了。
几人开始聊起了最近倾峰界和宇宙海中发生的一些情报，还有一些次一级的危险之地的一些闯荡经验，显然是在隐晦地向殷从阳传授一些经验。
殷从阳也就在一旁倾听，偶尔将自己的一些疑惑问出，多数也能得到解答。
除了冰峰之主因自身性格，性子略显冷淡，话语较少之外，其余宇宙之主都是活了不知多久的人物，各种奇闻典故信手拈来，让殷从阳得益匪浅。
畅聊一番后，混沌城主、冰峰之主和彭工之主先后离去。
但虚金之主却留了下来，看天蚀宫主毫不意外的神情，显然是知道虚金之主有话要说。
待三位宇宙之主走后，神殿内只留下了虚金之主、天蚀宫主和殷从阳。
“天蚀！”虚金之主先是看了殷从阳一眼，接着退后一步，竟向着天蚀宫主微微躬了下身。
“这……”殷从阳先是有些懵，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，转念想到虚金之主乃是巨斧斗武场的高层，不由若有所思。
“虚金，不至于！”天蚀宫主嘴上说着，却毫不客气地承受了虚金之主的行礼。
直起身来的虚金之主，眼神中带着一丝惭愧。
“当年我不忿于巨斧创始者为了复活你的弟子而受伤，曾出言讥讽于你，事后我也颇为后悔，巨斧创始者也曾让我找机会向你致歉，不过这无数纪元来，你一直卡在顶尖宇宙霸主的境界，我却是不好开口……如今你已成宇宙之主，又正好带着最小的弟子第一次来宇宙海，我这才特意从内域中出来，只为了当面跟你道一声歉，正好你的弟子也在场，也算做个见证！”
当年天蚀宫主的六弟子，陨落于域外战场，但天蚀宫主自己不是宇宙之主，没法掌控时空，所以请混沌城主出手将其复活，不料这六弟子曾融合过堪称巅峰至宝的空间神果，混沌城主重伤之下只能无奈放弃。
天蚀宫主又求到巨斧创始者那儿。
“其实，当年我之所以反对巨斧创始者出手复活，是因为在这件事情之前，我在宇宙海遭遇第一轮回时代的骸族的宇宙最强者，向巨斧创始者求救，巨斧为了救我，硬撼骸族的两位宇宙最强者，本身就已受到了不小的伤势……当时正在原始宇宙修养……”
虚金之主既然说开了，也就干脆不再保留。
“若是平时，以你六弟子的天赋，我断无反对的道理。但当时巨斧创始者受伤的事情，是我人类族群的绝密信息，而我人类族群又只有巨斧创始者一个最强者，若他有个闪失，便是有再多的天才，也无法弥补……”
天蚀宫主点头：“虚金你说得对，巨斧创始者乃我人类族群绝对的巅峰支柱，当时我倒是鲁莽了……”
“不，天蚀你没错，就算不是你的弟子，一个如此天赋的天才陨落，若我有能力，也定当出手复活……”
虚金之主又诚恳地道：“天蚀你没错，巨斧创始者更没错，是我错了，我错在不应该出言讥讽于你，实在是当时看着巨斧创始者为了复活而伤上加伤，令我有些心理失衡了……”
天蚀宫主点点头，肃容道：“这件事情既已说开，那就到此为止，翻篇了。不过就算我的六弟子没有复活成功，我蚀心一脉依旧欠巨斧创始者一个人情……”
他转向殷从阳道：“徒儿，今日之事你虽为见证，但却须守口如瓶，除了通报你一众师兄师姐之外，就不要再外传了，明白吗？”
“是，弟子遵命。”
“还有，”天蚀宫主接着又严肃道：“告诉你师兄师姐们，就说是我的原话：我蚀心一脉始终欠着巨斧创始者一个人情，这人情我蚀心一脉必须偿还！”
“是，我会将师尊的话转告给各位师兄师姐！”殷从阳在旁铿锵有力地答道，“我蚀心一脉必定偿还巨斧创始者的人情！”
虚金之主在旁边微笑看着，心中也不由微微感叹天蚀宫主收了一群好弟子。
“既如此，我就先离开了……”他又向殷从阳道：“开天，那就预祝你‘一斧劈天开，名震宇宙海’了……”
说完也不待殷从阳回话，向天蚀宫主点了下头，瞬移离去。
天蚀宫主看着虚金之主离去的方向，眼神中却不免带着一丝缅怀和释然。
“当年为师收的弟子还少，每一个弟子在为师心中都与自己的孩子无异，尤其你六师兄的天赋实在惊人，对于未能将他复活，实在是为师心中的一根刺……”天蚀宫主看着殷从阳，微微一叹，“然而世事岂能尽如人意，天意如此，徒呼奈何！”
“师尊已做了能做的一切，六师兄若泉下有知，知道师尊为他做的一切，也必感激于心……”殷从阳宽慰了一句，“未能复活六师兄，那也是造化弄人……”
天蚀宫主点点头，他乃是见惯了生死之人，刚才不过是被勾起了深埋心底的情绪，一时失态，此刻收敛心绪，立即便恢复了过来。
“徒儿，我之前都是在外域探索，如今既已成宇宙之主，这次倒是要去倾峰界的内域闯荡一下，既是磨砺自己，也看看是否能获得什么机缘……你的打算呢？”
“弟子先在这琢磨一下地图，然后就在这外围水域闯荡一番……”
“也好，你初到宇宙海，还是先熟悉一下，切记不可进入内域，若遇到什么危险，第一时间在虚拟宇宙中求援。”
“我知道了，师尊。”殷从阳笑着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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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宇宙海中，我们人类族群知晓的危险之地，共有3000多处，随着时间流逝，数量也在增加，”天蚀宫主对殷从阳传音，“宇宙海实在太广阔，像两大圣地知晓的危险之地肯定更多，只是不会告诉我们！”
又过三天。
“很快就能看到三大绝地之一的‘倾峰界’了，和倾峰界相比，其他的一些危险之地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。”天蚀宫主带着殷从阳，在又一次瞬移后终于停下。
二人并肩站在虚空中，遥望前方。
只见遥远处一座巍峨的高山，整座山的峰顶却跌落在半山腰上，就仿佛有个拥有无尽威能的存在一刀将其峰顶削落，横跌在山腰间。
“哗哗哗~~~”
那平滑的主山上，正有着无尽的巨大瀑布倾泻而下，冲击到下方的山腰上，水流弥漫了周围，将跌落在山腰的峰顶都淹没了小半。
同时，无数的碎石，则是环绕着那座山峰不断飞行着。
“这就是倾峰界？”殷从阳看着这幅美景，喃喃道：“这名字谁取的，倒是十分贴切……”
“这就是倾峰界。”天蚀宫主道：“你看那些碎石小吧？”
殷从阳点头。
“我们现在距离倾峰界的山体还有上亿光年，”天蚀宫主笑了，“那些看着细小的碎石，得有多大？”
殷从阳得到的地图中，对倾峰界有详细的描述，倾峰界主峰高约9802光年，截断峰顶最大直径约1226光年。
山体外，为外域，危险度较低，但某些危险处却依旧能让一些保命能力较弱的宇宙之主陨落。
山体内，为内域，危险度极高，即使最强的宇宙之主，都有陨落的可能。
山体核心之地，乃是最危险的地方，就算宇宙最强者，同样都有陨落的危险。
“大的得按光年计算吧，小的估计也有数万亿公里直径……”殷从阳对应地图的信息，自己也不由为之震撼。
也就是宇宙海，若是在原始宇宙内，无论如何也见不到近一亿光年高度的山峰，一块石头都要以光年计的情景。
“走吧，这么远，还得瞬移好一会呢。”
二人继续瞬移，过了好一会，才终于进入倾峰界外域范围。
在远处看着仿若碎石，离近了之后，那上万亿公里的大小，让人都不由生出蚂蚁观山的感觉。
无数的巨大山石，都以数倍光速在飞行着。
“倾峰界外域有着无数的山石碎块，时刻维持着超光速飞行，”二人落在一颗最大直径约8.2光年的巨大天体山石上。
“不过所有的天体山石，都是相对静止的，离主山近的，飞得慢点，离得远的，则飞得快，所有的碎石的相对距离从未改变……”
“这应该是倾峰界的潜规则之一了……”殷从阳纵目远眺，发觉果然如同天蚀宫主所说一般。
“巨斧创始者如今正在倾峰界内，”天蚀宫主道，“所以我们人类族群在宇宙海的强者，主要是在倾峰界这边……”
“我们脚下这块碎石，就是我们人类族群在倾峰界的暂时的聚集地，鸿盟中其他族群的宇宙之主也是在这聚集，跟我来！”
“唰！”
一个瞬移，来到碎石2光年外的另外一处，一个百万公里深的峡谷中。
峡谷中有一座神殿，神殿外有一道身影正悠闲站立，此刻感应到瞬移的波动，凝目望来。
“天蚀，带开天来了？”一脸大胡子的彭工之主，声音浑厚，看向殷从阳道：“欢迎你，开天尊者！”。
“是啊，”天蚀宫主先应了一声，又向殷从阳道：“徒儿，这位乃是我人类族群绝顶强者之一，一手创建了宇宙星河银行，位列人类五大势力之一！”
“见过彭工之主。”殷从阳拱手抱拳。
“哈哈哈，好。”彭工之主很是和善，“开天尊者乃是我人类族群少有的天才，修炼时间之短暂，战力之强悍，都令人十分羡慕啊……”
“彭工之主过奖了！”
彭工之主哈哈笑了几声，又对天蚀宫主打招呼道：“天蚀，你上次回原始宇宙，我就说伱这次必定成宇宙之主，你看我没说错吧？”
彭工之主虽不是虚拟宇宙公司的，但人类一共也不超过二十位宇宙之主，这些族群顶尖战力还是极为团结的，纵使平时偶尔会因私利有些许龌龊，但在族群大事上，还都是拎得清的。
而彭工之主之前在宇宙海中闯荡时，与天蚀宫主常有往来，交情非同一般，这才会知道天蚀快到了后，独自在神殿外等待。
天蚀宫主之前作为人类仅有的三大顶尖宇宙霸主，其地位与宇宙之主也相差仿佛，此刻既已突破，或许实力上比彭工之主差点，但地位上已经可以持平了。
天蚀宫主笑着对彭工之主点点头，三人并肩向神殿内走去。
在瞬移过来后，殷从阳就感应到此地共有四名宇宙之主，此时神殿内的三位宇宙之主也来到神殿门口迎接。
一身金甲的混沌城主，还有虚金之主和冰峰之主。
“天蚀，恭喜！”三人都先向天蚀宫主道喜。
“开天尊者，宇宙海欢迎你！”混沌城主轻笑着对殷从阳道。
虚金之主和冰峰之主也都点头致意。
“多谢！”殷从阳再度抱拳行礼。
“走，进去说。”彭工之主率先往里走。
五名宇宙之主和殷从阳在神殿内的一张圆桌分而坐下。
“知道天蚀要带着得意弟子来，我等特意从倾峰界各处赶回，专门等候你们。”混沌城主一身金甲，神情和蔼，“不过其他一些宇宙之主因为深入倾峰界内域，单单出来就需要极长的时间，所以……”
“得几位抬爱，从阳感激不尽……”殷从阳忙笑着道。
“开天初入宇宙海，按照老规矩……”混沌城主微笑着一挥手，桌上多了六个杯子，都盛满了美酒。
“开天尊者，预祝你至宝无尽，生命永恒！”混沌城主率先举杯。
“至宝无尽，生命永恒！”其他宇宙之主也纷纷举杯应和。
殷从阳端起酒杯，也郑重道：“至宝无尽，生命永恒！”
这是每一个初入宇宙海的人类尊者或宇宙之主都会得到的祝福，也算是庆祝人类又诞生一位可以闯荡宇宙海的强者。
“徒儿，”放下酒杯，天蚀宫主郑重道，“到了这里，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，之后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……你，可明白？”
“弟子明白！”殷从阳肃容答道。
他明白，天蚀宫主将他带到倾峰界，算是履行完了一种强者仪式，当一个原始宇宙内的强者，来到了宇宙海闯荡，就代表这个强者已经可以独当一面，从此位列族群巅峰强者之列，可以称之为‘族群之柱’了。
几人开始聊起了最近倾峰界和宇宙海中发生的一些情报，还有一些次一级的危险之地的一些闯荡经验，显然是在隐晦地向殷从阳传授一些经验。
殷从阳也就在一旁倾听，偶尔将自己的一些疑惑问出，多数也能得到解答。
除了冰峰之主因自身性格，性子略显冷淡，话语较少之外，其余宇宙之主都是活了不知多久的人物，各种奇闻典故信手拈来，让殷从阳得益匪浅。
畅聊一番后，混沌城主、冰峰之主和彭工之主先后离去。
但虚金之主却留了下来，看天蚀宫主毫不意外的神情，显然是知道虚金之主有话要说。
待三位宇宙之主走后，神殿内只留下了虚金之主、天蚀宫主和殷从阳。
“天蚀！”虚金之主先是看了殷从阳一眼，接着退后一步，竟向着天蚀宫主微微躬了下身。
“这……”殷从阳先是有些懵，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，转念想到虚金之主乃是巨斧斗武场的高层，不由若有所思。
“虚金，不至于！”天蚀宫主嘴上说着，却毫不客气地承受了虚金之主的行礼。
直起身来的虚金之主，眼神中带着一丝惭愧。
“当年我不忿于巨斧创始者为了复活你的弟子而受伤，曾出言讥讽于你，事后我也颇为后悔，巨斧创始者也曾让我找机会向你致歉，不过这无数纪元来，你一直卡在顶尖宇宙霸主的境界，我却是不好开口……如今你已成宇宙之主，又正好带着最小的弟子第一次来宇宙海，我这才特意从内域中出来，只为了当面跟你道一声歉，正好你的弟子也在场，也算做个见证！”
当年天蚀宫主的六弟子，陨落于域外战场，但天蚀宫主自己不是宇宙之主，没法掌控时空，所以请混沌城主出手将其复活，不料这六弟子曾融合过堪称巅峰至宝的空间神果，混沌城主重伤之下只能无奈放弃。
天蚀宫主又求到巨斧创始者那儿。
“其实，当年我之所以反对巨斧创始者出手复活，是因为在这件事情之前，我在宇宙海遭遇第一轮回时代的骸族的宇宙最强者，向巨斧创始者求救，巨斧为了救我，硬撼骸族的两位宇宙最强者，本身就已受到了不小的伤势……当时正在原始宇宙修养……”
虚金之主既然说开了，也就干脆不再保留。
“若是平时，以你六弟子的天赋，我断无反对的道理。但当时巨斧创始者受伤的事情，是我人类族群的绝密信息，而我人类族群又只有巨斧创始者一个最强者，若他有个闪失，便是有再多的天才，也无法弥补……”
天蚀宫主点头：“虚金你说得对，巨斧创始者乃我人类族群绝对的巅峰支柱，当时我倒是鲁莽了……”
“不，天蚀你没错，就算不是你的弟子，一个如此天赋的天才陨落，若我有能力，也定当出手复活……”
虚金之主又诚恳地道：“天蚀你没错，巨斧创始者更没错，是我错了，我错在不应该出言讥讽于你，实在是当时看着巨斧创始者为了复活而伤上加伤，令我有些心理失衡了……”
天蚀宫主点点头，肃容道：“这件事情既已说开，那就到此为止，翻篇了。不过就算我的六弟子没有复活成功，我蚀心一脉依旧欠巨斧创始者一个人情……”
他转向殷从阳道：“徒儿，今日之事你虽为见证，但却须守口如瓶，除了通报你一众师兄师姐之外，就不要再外传了，明白吗？”
“是，弟子遵命。”
“还有，”天蚀宫主接着又严肃道：“告诉你师兄师姐们，就说是我的原话：我蚀心一脉始终欠着巨斧创始者一个人情，这人情我蚀心一脉必须偿还！”
“是，我会将师尊的话转告给各位师兄师姐！”殷从阳在旁铿锵有力地答道，“我蚀心一脉必定偿还巨斧创始者的人情！”
虚金之主在旁边微笑看着，心中也不由微微感叹天蚀宫主收了一群好弟子。
“既如此，我就先离开了……”他又向殷从阳道：“开天，那就预祝你‘一斧劈天开，名震宇宙海’了……”
说完也不待殷从阳回话，向天蚀宫主点了下头，瞬移离去。
天蚀宫主看着虚金之主离去的方向，眼神中却不免带着一丝缅怀和释然。
“当年为师收的弟子还少，每一个弟子在为师心中都与自己的孩子无异，尤其你六师兄的天赋实在惊人，对于未能将他复活，实在是为师心中的一根刺……”天蚀宫主看着殷从阳，微微一叹，“然而世事岂能尽如人意，天意如此，徒呼奈何！”
“师尊已做了能做的一切，六师兄若泉下有知，知道师尊为他做的一切，也必感激于心……”殷从阳宽慰了一句，“未能复活六师兄，那也是造化弄人……”
天蚀宫主点点头，他乃是见惯了生死之人，刚才不过是被勾起了深埋心底的情绪，一时失态，此刻收敛心绪，立即便恢复了过来。
“徒儿，我之前都是在外域探索，如今既已成宇宙之主，这次倒是要去倾峰界的内域闯荡一下，既是磨砺自己，也看看是否能获得什么机缘……你的打算呢？”
“弟子先在这琢磨一下地图，然后就在这外围水域闯荡一番……”
“也好，你初到宇宙海，还是先熟悉一下，切记不可进入内域，若遇到什么危险，第一时间在虚拟宇宙中求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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