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第9章
“……？”
楚今曦愣在原地，“可我还要做兼职……”
“请假。”
男人淡淡两个字便上了车。
楚今曦微微紧着眉，思量了些许，看车子还没走，好似就等着她呢。
数学的的确确是她高考的最弱项。眼看着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就高考了……，陆楠尘辅导数学也确实是有一套。她也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数学进步很快。
好吧。
怎么着也是数学比兼职重要。
那就只能和兼职的两家店请假了。
就是不知道店长会不会生气。
谁知那两位店长都非常痛快地答应了她的请求，没有任何为难她或者想辞退她的迹象。且，他们对她非常客气，这倒是令楚今曦很意外。
还好，还好。
她在这两家店做得挺开心的，既能保证自己的生活开销，又能腾出时间补习功课。短时间内，当然还是不更换兼职得好。再说，也不一定就都那么合适。
就这样，楚今曦上楼收拾了一些学习要用的辅导材料就又急匆匆下了楼来。
宋秘书开车，陆楠尘坐在了后座上。这让楚今曦反倒不知道该坐什么位置上了。
这也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，犯难了。
不过，想着不应该和陆楠尘坐在一起，所以她径直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。
男人冷冷咳了声，眸光扫向车内后视镜中的宋秘书。
宋秘书急忙对楚今曦说：“楚小姐，那个我……最近右眼有点发炎，副驾驶有人的话，我往右观察路况会比较涩疼，所以……您还是坐后边吧。”
“……呃？……哦哦哦。”
楚今曦暗想，怎么就这么寸，偏偏碰到宋秘书眼疾发作的时候。不过善良的她还是感觉非常抱歉，“宋秘书，我不能帮你开车了，我那个……不会开车，没有驾照。眼睛是非常重要的，宋秘书你一定要好好看医生。也要注意休息眼睛。”
听得后边的男人默然吸了口气，冷抿薄唇，斜睨向后视镜中的宋秘书，“怎么，需要我开吗。宋——秘——书？”
这语气腔调……尾音含义似乎有些丰富……
“……啊不用，不用，陆总。我的眼睛没什么大问题。累不着。累不着。”
宋秘书暗自埋怨自己怎么偏偏找了这么一个理由。在楚今曦面前，反倒像是陷陆总于不义了。唉呀。真是……
楚今曦无可奈何地打开了后车门，微垂着眼帘，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后车座上，关上了车门。然后她又将身体悄然往门边挪了挪，又挪了挪。就差贴在车门上了。
“安全带。”
男人面无表情，余光瞄着女孩。
“……哦？哦哦。”
楚今曦尴尬地嘿嘿笑了笑，“瞧我这脑子，安全带顶重要的东西，不应该忘记的。”
车子很快疾驰出了北深市，上了高速。
楚今曦一动都不敢乱动，闪亮的眸子始终望向车窗外，脖颈那根筋儿感觉都感觉酸了。
男人正襟危坐靠在靠背上，辨不出任何情绪。
宋秘书一直专心开车，即使不得不看向后视镜，也不敢乱看。平时只有陆楠尘在车上的时候，他可没有这么紧张。今天情况特殊，多了一个楚今曦……。昭示着接下来的时间里，他的言行都要谨慎些，别坏了陆总的事。
车外的树木景色纷纷飞速倒去，闪着模糊的影子，很多还没来得及看清就飘远了。像是进入了某个穿越记忆的隧道，显现着恍惚与不真实感。
冷不丁地，男人淡淡来了一句，“等比数列的求和公式是什么。”
“……？！”
楚今曦怔愣着回过头去，“……在提问我吗。”
这男人比她自己还珍惜复习时间。真是一位非常称职的辅导老师。
幸好楚今曦今天早上一起床就复习了这个公式，“sn等于a1乘以1减q分之1减q的n次方。对吧。”
男人陡然挑了下眉，“忘了括弧里面一个重要的条件。q不等于1。”
楚今曦小手一拍脑瓜，“我怎么总是忘记这个呢。”
男人又连续提问了她好几个数学公式，分别有高二的，高三的。
还不错，楚今曦都回答对了，没有一点儿错。为了记住这些公式，她可是完全根据记忆规律来及时复习的。
不知什么时候，楚今曦犯起了困，她一坐长途车容易睡觉。她感觉车子行走的时候就像是摇篮，特别催眠。再加上，今天轮休她可是干了一天家务活儿，大扫除洗衣服，累极了。
等她再醒来的时候，车子已经下了高速，到了s市境内。
她的头靠在了车窗框边上，下面竟垫着她的围巾，还折叠成了长方形，适合脖颈倚靠的形状。
楚今曦有些迷糊，记忆里她自己好像没有弄过围巾吧。自从上了车，因为热，她就将围巾拿下来搭在了手臂上。
应该不是宋秘书吧。他在前面开车啊。
难道是……旁边坐着的男人？
不太可能吧。
他会做这样的事吗。
一张时刻冷若冰霜的帅脸，一双随时要灭了这世界的深眸。
不过……，还能有谁。
没有谁了呀。
这车里总共只有三个人。逻辑排除法，能够做这件事的最佳地理位置应该就是同在后车座上的陆楠尘。
楚今曦认真地瞥着男人，缓缓眨着眼。似乎在悄悄判断一个答案。
男人感觉到了女孩的目光，侧眸瞟向她，薄唇角度依然如前，没有任何起伏。他没有说话，不过那表情似乎在说，我有那么好心吗。我可是世界头号大坏人。只干坏事，不干好事。
见鬼了。
楚今曦嘟嘟起小嘴来，低头抚弄着围巾。怎么就理不通这件事了呢。明明并不复杂的一件事。怎么偏偏趋向诡异。
男人敛回眸光望向车外的同时，眉梢却挑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。
宋秘书偷偷关注着这一切，唇角暗笑。
没想到却被楚今曦发现了，“宋秘书，看你笑的样子，是你吗。”
“……嗯？……什么事？”
宋秘书狂眨着眼，不知所以然。
楚今曦仔细说明，“就是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，是你在我脖子下面垫好我的围巾的吧。是不是你在某个服务区停过车什么的，趁那个时候给我垫的？一定是吧。”
“……？……嗯？……？”
宋秘书这才明白楚今曦问的问题，但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他望向后视镜中的男人，眼神发出了紧急求助的信号：陆总，我是该说是我呢，还是……不是我呢。
可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陆楠尘的眼色，楚今曦就抻着脖子向前，“宋秘书，到底是不是你啊。这个不难回答吧。你自己做过没有应该知道的呀。”
“……啊……，那个……应该不……不是我吧。”
宋秘书真是为难死了。怎么感觉怎么说都会是个坑呢。
楚今曦微微蹙着黛眉，“怎么还用‘应该’这个词呢。到底是不是你啊。如果不是你的话，那……那真是见鬼了。”
“……呃……怎么能这么说呢？……还扯上……鬼了？”
宋秘书一边搜寻着陆楠尘的眸光求救，一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了。说陆楠尘是鬼？活腻歪了吗。
后面传来陆楠尘冷冷的一声顿咳，“宋秘书，快到了吧。”
宋秘书慌不迭地回答，“……哦……嗯嗯，是的。陆总。马上就到了。”
“终于到了，感觉有点远哦。”
非常有效地，楚今曦转移了注意力，开始收拾整理着自己的东西，不再纠结刚才的事了。
五分钟后，车子停在了标志为ht的大酒店前。这是s市有名的五星级大酒店。
楚今曦下了车发现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。站在如此奢华的大酒店门前，她的小脚踯躅不前。
“……我……也住在这里？”
“当然。”
男人的声音不容置喙。
宋秘书拿着三个人的证件去办了手续。
在vip等待区，楚今曦局促不安起来。她的眼睛不够用了，这大酒店只是大堂就如此瑰丽豪华，进进出出的人看起来非富即贵，再垂眸看看自己，这里原本就不是她这样的人该来的地方。
很快手续办完了，宋秘书走了过来，“陆总，套房在28楼，您和楚小姐住，我住在七楼标间。”
“？？？！！！”
楚今曦整个惊愕住了。
“……我？和……陆总？一起住？！”
宋秘书急忙微笑着解释，“是这样的楚小姐，酒店就仅剩这俩个房间了。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，为什么不是你和陆总一起住？你们是同性啊，不是更方便？”
楚今曦眨巴着闪亮的眸子，认真地反问。
宋秘书一本正经地开始他的谎话，“……呃，这个嘛，我恶习太多，比如，脚臭，比如呼噜声震天，我还要进进出出办很多杂事，怕打扰到陆总。再说，你一个女孩子和陆总住，比较安全点儿。……对了，我要去准备一下明天的会议要务。”
没等楚今曦反应过来，他就快步走开了。还一边抹着额头的汗儿。
楚今曦感觉脑神经有点犯晕，“那……我……出去住别的地方去。”
男人颀长的身姿挡在女孩面前，俯低眼眸，覆盖住了她的视野，极缓极沉，“是怕我吃了你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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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今曦愣在原地，“可我还要做兼职……”
“请假。”
男人淡淡两个字便上了车。
楚今曦微微紧着眉，思量了些许，看车子还没走，好似就等着她呢。
数学的的确确是她高考的最弱项。眼看着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就高考了……，陆楠尘辅导数学也确实是有一套。她也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数学进步很快。
好吧。
怎么着也是数学比兼职重要。
那就只能和兼职的两家店请假了。
就是不知道店长会不会生气。
谁知那两位店长都非常痛快地答应了她的请求，没有任何为难她或者想辞退她的迹象。且，他们对她非常客气，这倒是令楚今曦很意外。
还好，还好。
她在这两家店做得挺开心的，既能保证自己的生活开销，又能腾出时间补习功课。短时间内，当然还是不更换兼职得好。再说，也不一定就都那么合适。
就这样，楚今曦上楼收拾了一些学习要用的辅导材料就又急匆匆下了楼来。
宋秘书开车，陆楠尘坐在了后座上。这让楚今曦反倒不知道该坐什么位置上了。
这也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，犯难了。
不过，想着不应该和陆楠尘坐在一起，所以她径直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。
男人冷冷咳了声，眸光扫向车内后视镜中的宋秘书。
宋秘书急忙对楚今曦说：“楚小姐，那个我……最近右眼有点发炎，副驾驶有人的话，我往右观察路况会比较涩疼，所以……您还是坐后边吧。”
“……呃？……哦哦哦。”
楚今曦暗想，怎么就这么寸，偏偏碰到宋秘书眼疾发作的时候。不过善良的她还是感觉非常抱歉，“宋秘书，我不能帮你开车了，我那个……不会开车，没有驾照。眼睛是非常重要的，宋秘书你一定要好好看医生。也要注意休息眼睛。”
听得后边的男人默然吸了口气，冷抿薄唇，斜睨向后视镜中的宋秘书，“怎么，需要我开吗。宋——秘——书？”
这语气腔调……尾音含义似乎有些丰富……
“……啊不用，不用，陆总。我的眼睛没什么大问题。累不着。累不着。”
宋秘书暗自埋怨自己怎么偏偏找了这么一个理由。在楚今曦面前，反倒像是陷陆总于不义了。唉呀。真是……
楚今曦无可奈何地打开了后车门，微垂着眼帘，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后车座上，关上了车门。然后她又将身体悄然往门边挪了挪，又挪了挪。就差贴在车门上了。
“安全带。”
男人面无表情，余光瞄着女孩。
“……哦？哦哦。”
楚今曦尴尬地嘿嘿笑了笑，“瞧我这脑子，安全带顶重要的东西，不应该忘记的。”
车子很快疾驰出了北深市，上了高速。
楚今曦一动都不敢乱动，闪亮的眸子始终望向车窗外，脖颈那根筋儿感觉都感觉酸了。
男人正襟危坐靠在靠背上，辨不出任何情绪。
宋秘书一直专心开车，即使不得不看向后视镜，也不敢乱看。平时只有陆楠尘在车上的时候，他可没有这么紧张。今天情况特殊，多了一个楚今曦……。昭示着接下来的时间里，他的言行都要谨慎些，别坏了陆总的事。
车外的树木景色纷纷飞速倒去，闪着模糊的影子，很多还没来得及看清就飘远了。像是进入了某个穿越记忆的隧道，显现着恍惚与不真实感。
冷不丁地，男人淡淡来了一句，“等比数列的求和公式是什么。”
“……？！”
楚今曦怔愣着回过头去，“……在提问我吗。”
这男人比她自己还珍惜复习时间。真是一位非常称职的辅导老师。
幸好楚今曦今天早上一起床就复习了这个公式，“sn等于a1乘以1减q分之1减q的n次方。对吧。”
男人陡然挑了下眉，“忘了括弧里面一个重要的条件。q不等于1。”
楚今曦小手一拍脑瓜，“我怎么总是忘记这个呢。”
男人又连续提问了她好几个数学公式，分别有高二的，高三的。
还不错，楚今曦都回答对了，没有一点儿错。为了记住这些公式，她可是完全根据记忆规律来及时复习的。
不知什么时候，楚今曦犯起了困，她一坐长途车容易睡觉。她感觉车子行走的时候就像是摇篮，特别催眠。再加上，今天轮休她可是干了一天家务活儿，大扫除洗衣服，累极了。
等她再醒来的时候，车子已经下了高速，到了s市境内。
她的头靠在了车窗框边上，下面竟垫着她的围巾，还折叠成了长方形，适合脖颈倚靠的形状。
楚今曦有些迷糊，记忆里她自己好像没有弄过围巾吧。自从上了车，因为热，她就将围巾拿下来搭在了手臂上。
应该不是宋秘书吧。他在前面开车啊。
难道是……旁边坐着的男人？
不太可能吧。
他会做这样的事吗。
一张时刻冷若冰霜的帅脸，一双随时要灭了这世界的深眸。
不过……，还能有谁。
没有谁了呀。
这车里总共只有三个人。逻辑排除法，能够做这件事的最佳地理位置应该就是同在后车座上的陆楠尘。
楚今曦认真地瞥着男人，缓缓眨着眼。似乎在悄悄判断一个答案。
男人感觉到了女孩的目光，侧眸瞟向她，薄唇角度依然如前，没有任何起伏。他没有说话，不过那表情似乎在说，我有那么好心吗。我可是世界头号大坏人。只干坏事，不干好事。
见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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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敛回眸光望向车外的同时，眉梢却挑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。
宋秘书偷偷关注着这一切，唇角暗笑。
没想到却被楚今曦发现了，“宋秘书，看你笑的样子，是你吗。”
“……嗯？……什么事？”
宋秘书狂眨着眼，不知所以然。
楚今曦仔细说明，“就是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，是你在我脖子下面垫好我的围巾的吧。是不是你在某个服务区停过车什么的，趁那个时候给我垫的？一定是吧。”
“……？……嗯？……？”
宋秘书这才明白楚今曦问的问题，但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他望向后视镜中的男人，眼神发出了紧急求助的信号：陆总，我是该说是我呢，还是……不是我呢。
可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陆楠尘的眼色，楚今曦就抻着脖子向前，“宋秘书，到底是不是你啊。这个不难回答吧。你自己做过没有应该知道的呀。”
“……啊……，那个……应该不……不是我吧。”
宋秘书真是为难死了。怎么感觉怎么说都会是个坑呢。
楚今曦微微蹙着黛眉，“怎么还用‘应该’这个词呢。到底是不是你啊。如果不是你的话，那……那真是见鬼了。”
“……呃……怎么能这么说呢？……还扯上……鬼了？”
宋秘书一边搜寻着陆楠尘的眸光求救，一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了。说陆楠尘是鬼？活腻歪了吗。
后面传来陆楠尘冷冷的一声顿咳，“宋秘书，快到了吧。”
宋秘书慌不迭地回答，“……哦……嗯嗯，是的。陆总。马上就到了。”
“终于到了，感觉有点远哦。”
非常有效地，楚今曦转移了注意力，开始收拾整理着自己的东西，不再纠结刚才的事了。
五分钟后，车子停在了标志为ht的大酒店前。这是s市有名的五星级大酒店。
楚今曦下了车发现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。站在如此奢华的大酒店门前，她的小脚踯躅不前。
“……我……也住在这里？”
“当然。”
男人的声音不容置喙。
宋秘书拿着三个人的证件去办了手续。
在vip等待区，楚今曦局促不安起来。她的眼睛不够用了，这大酒店只是大堂就如此瑰丽豪华，进进出出的人看起来非富即贵，再垂眸看看自己，这里原本就不是她这样的人该来的地方。
很快手续办完了，宋秘书走了过来，“陆总，套房在28楼，您和楚小姐住，我住在七楼标间。”
“？？？！！！”
楚今曦整个惊愕住了。
“……我？和……陆总？一起住？！”
宋秘书急忙微笑着解释，“是这样的楚小姐，酒店就仅剩这俩个房间了。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，为什么不是你和陆总一起住？你们是同性啊，不是更方便？”
楚今曦眨巴着闪亮的眸子，认真地反问。
宋秘书一本正经地开始他的谎话，“……呃，这个嘛，我恶习太多，比如，脚臭，比如呼噜声震天，我还要进进出出办很多杂事，怕打扰到陆总。再说，你一个女孩子和陆总住，比较安全点儿。……对了，我要去准备一下明天的会议要务。”
没等楚今曦反应过来，他就快步走开了。还一边抹着额头的汗儿。
楚今曦感觉脑神经有点犯晕，“那……我……出去住别的地方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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