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九吻_亲吻睡美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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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九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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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岑岁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
  她的手心都在发颤,拿着钥匙的动作都不太稳,插了好久才把钥匙插进门锁里。躲进自己的房间里好一会儿,她都处于失魂落魄的状态。

  伸手,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。

  耳边突然响起陆宴迟刚刚说过的话,“盖个章。”

  原本没什么的。

  但这句话反复在她的脑海里响起,像是按了重播键似的,一遍又一遍缠绕在她的耳边,岑岁的额头某个区域。

  被陆宴迟吻过的那一小块区域。

  滚烫又灼热。

  那不止是一个轻飘飘的吻,更像是一个无形的印章,在她的身上烙下一个深深的、专属于陆宴迟的,独家烙印。

  岑岁躺在床上,后知后觉地又开始笑了起来。她裹着被子,没忍住地翻个了身,瞬间掉到了地上,打了石膏的腿磕碰在床沿,那疼痛感从脚踝传了过来,她才清醒不少。

  没过多久,客厅里就传来了动静。

  很快,岑岁的房间被人推开。

  孟微雨推开门,愣了下“姐,你脸怎么这么红啊”

  岑岁反手摸了下自己的脸,含糊着找借口“暖气太足了。”

  “哦,”孟微雨也没多想,“你的脚怎么样”

  岑岁把被子铺好,缓慢地挪着身子走过来“还行,就是小小的骨折了一下而已,不是什么大毛病。”

  恰好向琴和孟建军也进了她房间,见她确实生龙活虎,而且也能走,顿时放心不少。

  聊了没多久,就到了晚饭时间了。

  因为知道这段时间是陆宴迟照顾的岑岁,向琴特意让岑岁把陆宴迟叫过来一起吃饭,为此,她还让孟建军去附近的菜市场买了点卤味回来。

  岑岁和孟微雨坐在客厅沙发上聊着天,听到向琴的话,她慢吞吞地拿起手机给陆宴迟发消息舅妈让我问你,晚上过来吃饭吗

  等陆宴迟回复的时候,孟微雨和她碎碎念“你和陆教授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啊”

  岑岁偷偷地笑了下“挺好的。”

  “挺好的是什么意思要在一起了吗”

  “快了吧,”岑岁想了想,情绪怎么藏也藏不住,“他说他会表白。”

  孟微雨一头雾水的“什么叫会表白”

  岑岁眨了眨眼,故弄玄虚道“哎呀,说了你也不知道,反正等我和他在一起了,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。”

  “也行,反正我要成为第一个知道你谈恋爱的人。”

  在这个时候,陆宴迟回了消息我现在过来

  岑岁等等,我问一下。

  她抬高了声音朝厨房喊“舅妈,你什么时候做好菜啊”

  向琴“最后一个菜了,你让小陆快点过来吧。”

  岑岁“好,我让他马上过来。”

  岑岁给陆宴迟发消息小陆,现在就可以过来吃饭了。

  陆宴迟小陆

  岑岁舅妈的原话。

  陆宴迟行。

  见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,岑岁很认真地说我肯定不会叫你小陆的呀。

  她慢吞吞地打字,打完后,看到屏幕里那两个字,非常满意地发了过去。

  陆宴迟合上门,感受到手机的震动。

  他边敲开对面的房门,边拿出手机来看消息。

  是岑岁发的,言简意赅的两个字老陆。

  他收起手机。

  视线从下往上扫,在中途的时候停住。眼前来开门的孟微雨像是不存在似的,他的目光笔直地落在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岑岁身上。

  似是注意到了他的眼神,岑岁很心虚地移开视线,低头揪着抱枕上的流苏。

  陆宴迟眉梢微扬。

  胆小鬼。

  向琴炒好最后一个菜端出来,就开饭了。

  岑岁坐好后,就看到陆宴迟坐在了她边上。

  孟建军语气热络“小陆会喝酒吗”

  陆宴迟说“待会要开车,就不喝了。”

  孟建军“待会还要出门啊,约了女朋友吗”

  听到这话,陆宴迟的眉目舒展开来,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了岑岁的身上,也不过一瞬的工夫,他看向孟建军,“没,待会要回家。”

  “要回家啊,”孟建军喝了点儿酒,疑惑,“怎么前几天不回啊,工作不是早结束了吗”

  “小陆不是帮咱们照顾红豆吗”向琴叹了口气,“喝了多少啊,就醉成这样子。”

  孟建军的酒量还可以,只是一时间没有转过弯子来,他笑呵呵地说,“小陆,这段时间真的是麻烦你了。”

  陆宴迟往后一靠,目光再次落在岑岁的身上,他勾了勾唇,意有所指地说“照顾岑岁,怎么算是麻烦”

  岑岁脸一热,低头接着扒拉米饭。

  “”

  “”

  孟建军有些迟钝“啊”

  陆宴迟将视线收回,他进退有度地说“向教授和孟教授你们平时也很照顾我,所以照顾岑岁,我不觉得麻烦。”

  他的话滴水不漏的,孟建军也没往深处想。

  过了半个多小时,陆宴迟就离开了。

  岑岁皱了下眉,拿出手机给他发消息不是说明天回家的吗

  陆宴迟回得很快嗯,没什么事,就先回去吧。

  岑岁原本有什么事吗

  陆宴迟怕孟教授回来的晚。

  岑岁盯着他的话,自动自发地解读

  怕孟教授回来得晚。

  所以想在这里陪你多待一会儿。

  她又得寸进尺地脑补

  怕孟教授回来得晚。

  你一个人待着会害怕。

  岑岁躺在房间,忍着打滚的冲动,手指随意地翻动着二人聊天的对话框,然后,像是想到什么似的,点开他的主页,把他的备注由原先的“陆宴迟”改成“未来男朋友”。

  想了想,又觉得不太好。

  于是又改成迟迟。

  在我的额头上留下温柔又滚烫的吻痕的,迟迟。

  因为快到春节,岑岁虽然腿受伤了,但也会帮家里人干点力所能及的事。而每年春节期间,也是南大教职工宿舍里最热闹的时候。

  所有外出工作的子女都回来了,年纪大的长辈们总是串门聊天。

  有的时候岑岁午睡醒来,就会看到客厅里摆了一张麻将桌,他们打的热火朝天的。平时在学院里被学生们亲密地称之为“恶魔老师”的严肃教授,也会私下耍无赖。

  过年的氛围格外的浓烈。

  岑岁会在每一个晚上和陆宴迟视频。

  像是回到了陆宴迟第一次出差的时候。

  视频里先出镜的,永远都是函数。

  看了还不到一分钟,他就把镜头转了过来。

  即便是这种角度,他的五官仍旧出色的令人惊艳,皮肤在室内灯光的照耀下透着冷白,眼睑懒懒地半耷着,表情漫不经心又闲散。

  他的话少,一般都是岑岁在说。

  但他会给出反应,示意岑岁他在听。

  岑岁说完日常琐事后,视频无端陷入沉默,两个人借着手机看着对方,谁也没说话。岑岁干巴巴地舔了舔唇,见他眉眼间有着疲惫,她有些迟疑地说“要不,我挂了,你去睡觉吧”

  而陆宴迟会在她说完这句话后,把指尖的烟给掐了。

  他举着手机的手动了动,像是要找一个更好的位置,不知道是为了让自己在镜头里显得更帅,还是为了更认真清楚地看岑岁。

  下一秒。

  岑岁就看到屏幕里亮度调高,男人的眉眼变得清晰不少,就连眼梢轻挑的弧度都看得分外明显。他的眉眼像是含着春色般,温柔的能掐出水似的。

  然后,岑岁听到他说,

  “再看你一眼,我就去睡觉。”

  “”

  “要不然睡不着。”

  “”

  如此几个晚上,都是这样。

  很快,就到了大年三十。

  那天和往常一样,一家人围在一起吃团圆饭看春晚,没过多久,楼道里接连不断响起的脚步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。

  孟建军拿过手机看了眼“他们都在楼下放烟花了,你俩待会下去吗”

  岑岁晃了晃自己打了石膏的脚,有些郁闷“不下去了吧,我就在家里看看吧。”

  孟微雨凑过来,“没事的,姐,我背你下去。”

  岑岁看了她一眼“得了吧,你这小胳膊小腿的,我可不想梅开二度。”

  孟微雨悻悻地抓了抓头发“那我可以慢慢地扶你下去。”

  岑岁还是拒绝了,“外面地滑,我下去了你也不能玩个尽兴,还得照顾我,我还是算了吧。”顿了下,她又补充,“而且每年跨年不都这样吗,放个烟花,一起倒计时,也不新鲜。”

  孟微雨“你确定不下去吗”

  “不下去了,而且我有点困。”

  这话像是免死金牌似的无敌有效,果然,孟微雨没再追问了。

  孟建军和向琴吃过晚饭就去楼下的许教授家打麻将去了。

  孟微雨陪岑岁聊了会儿天,直到晚上十一点多,她才下楼看烟花。

  南大位置偏僻,毗邻郊区,每年的大年三十都会举办烟花会,进行跨年倒计时。每到这个时候,学校就像是回到了开学时的盛况,人头攒动,附近小区的居民都会过来看烟花。

  岑岁趴在窗边,百无聊赖地看着楼下几个小孩玩着仙女棒。

  一直安静的手机在此时响起。

  岑岁看了眼来电。

  是陆宴迟的电话。

  她接起“你吃完年夜饭了”

  陆宴迟那边很热闹,以至于他的声音都有些许的模糊,他嗯了声,随即问她“你在干什么,怎么这么安静”

  “在家待着。”岑岁郁郁寡欢地回答。

  “怎么不出去看烟花”陆宴迟那边似乎安静了下,声音莫名显得有些空幽,像是在密闭空间和她对话似的,“操场上不是在放烟花吗”

  岑岁提醒他“我是残疾人士。”

  陆宴迟“想去看吗”

  岑岁怏怏的“想啊,但是”

  “开门。”陆宴迟打断她的话。

  岑岁怔忡着,心里有着极强烈的预感,她慢吞吞地往大门走。心跳极快,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似的,不敢置信地问,“你在哪里”

  陆宴迟仍是那两个字“开门。”

  岑岁拉开门。

  楼道的声控灯发出明黄色的光,光影在陆宴迟的头顶向四周发散,他的眉眼隐匿在光影中,但岑岁却在顷刻间,就捉到了他的视线。

  也听到,陆宴迟贴着手机对她说话。

  回应着她刚才的问句。

  “在你面前。”

  他说话间从唇齿里呵出一阵阵白雾,那些细小的水珠漂浮在空中里,像是在岑岁的眼里盖上一层氤氲水雾般。

  岑岁眨了眨眼,像是不太确定眼前发生的一切“你怎么”

  “傻了”他笑着。

  手机里的声音和面前人的说话声重合。

  把她从虚幻中拉扯出来。

  岑岁有些微妙地说“你怎么来了”

  陆宴迟笑“不是想看烟花吗”

  岑岁啊了声。

  陆宴迟慢条斯理道“走吧,带你去看烟花。”

  岑岁低头看向自己打了石膏的腿,郁结不已“可是我的脚,不太方便。”

  “所以我来了,”陆宴迟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,弯下腰来,渐渐向她靠近,声音里带着一丝笑,“智能拐杖来了。”

  岑岁没忍住,紧绷的唇线崩开溢出笑来“什么智能拐杖啊,你从哪儿学来的”

  陆宴迟“不好笑吗”

  “不好笑。”

  他伸手戳了下她的唇角,“那这是什么”

  “”

  陆宴迟伸手拿过她挂在玄关衣架上的衣服,跟服侍小孩儿似的帮她把衣服穿上,但其实他连陆听音都没这么照顾过。

  把她包的严严实实了,陆宴迟在她面前蹲下“上来吧。”

  岑岁动作熟练地趴在他的背上,双手勾着他的脖子,她贴着他的耳边说话,声音近在咫尺“怎么来之前不和我说一声”

  “小姑娘,”陆宴迟的嗓音里含着笑,“知道什么叫做惊喜吗”

  岑岁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,心情很好地说“我给你唱首歌吧”

  “什么歌”

  “特别适合你的歌。”

  刚好到了楼下,单元楼外面都是小孩围着玩仙女棒,有几个人见到岑岁,朝她喊了声“红豆姐姐”,又问她“红豆姐姐,你要玩这个吗”

  岑岁接了两根过来,“谢谢你。”

  她接过后,有人过来给她点燃了仙女棒。

  岑岁举着手,在陆宴迟的面前挥舞着。

  离开单元楼后安静许多,岑岁边玩着仙女棒边唱歌“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,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操场,我手里拿着仙女棒我心里真得意,不”

  唱到收尾,她突然卡壳了。

  陆宴迟的声音从前面传来,幽幽的“我是小毛驴”

  岑岁眨了眨眼,虚心认错“对不起,我说错了。”

  陆宴迟轻哼了声。

  岑岁“你是老毛驴。”

  陆宴迟“”

  眼前就是操场。

  操场上挤满了人,有小孩在四处尖叫奔跑,主席台上应景地放了个倒计时的ed显示屏,显示着当下的时间。

  岑岁盯着他的半边侧脸,说“你突然跑出来,家里人不会说吗”

  陆宴迟的侧脸线条柔和地舒展开,他扭头看向她,眼角稍弯,不无玩味道“我二十八岁了,不是八岁,出个门还要和家里人说。”

  “哦,”岑岁较真地说,“是二十九岁。”

  陆宴迟挑了挑眉“胡说,我才二十八岁。”

  岑岁提醒他“我刚给你过完生日呢。”

  “我按周岁,”陆宴迟慢条斯理地说,“按周岁算,我才二十八岁。”

  岑岁不清楚二十八岁和二十九岁有什么差别,反正在她眼里都是老男人。但可能这是老男人的自尊心

  和女生的九十九点九斤却执意说自己九十九斤一个道理

  操场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。

  时间显示1159

  随之,ed显示屏里开始最后一分钟的倒数计时。黑色背景,红色的字体,字体周边燃着金色的光。嘈杂的人群涌动声不知在何时融为一体,齐声倒数着。

  与此同时,操场周围的路灯尽数熄灭,只ed显示屏亮着。

  “59,58、57”

  人声鼎沸的倒数声里,陆宴迟和岑岁显得格格不入,他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,但又同时地,在心里默念着数字。

  “10”

  “9”

  “8”

  “”

  “2”

  “1”

  最后一声落下,操场里有一秒的沉默,所有人屏息等待烟花的盛放。

  恰在此时。

  陆宴迟出声,声音不含任何笑意“岑岁。”

  岑岁莫名地紧张起来,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极强烈的预感。

  还没等的她细想,耳边就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。摆放在操场周围的烟花被人点燃,在空中发出明亮透白的光束,像是要划破这漆黑夜幕。光束在某个虚空的点盛开,半个天空都是绚烂的色彩,璀璨如白昼。

  岑岁来不及看天边璀璨夜空,她的视线落在陆宴迟身上,光影交错中,他线条分明的侧脸微扬,斑驳的光照在他的脸上。

  转瞬即逝的白昼闪过。

  照在他浮浪不经的脸上,他桃花眼扬起,像是带着迟迟不来的春色一般,像是天生就带着明目张胆的勾引。

  五颜六色的光束一瞬而过。

  岑岁抓住了这个瞬间。

  宛若抓住属于爱情的地老天荒。

  陆宴迟侧过脸看她,距离猝不及防地拉近,他的头缓缓靠了过来,头抵着她的额头,鼻尖相对,说话间若有似无的气息氤氲在二人的鼻息中。

  距离近到

  他的每个字说出口,都让她有种被他温柔吻过的错觉。

  烟花升至最高点。

  然后,噼里啪啦地盛放。

  他的话,像这烟花般,在她的大脑里炸裂

  “岑岁,从现在开始,做我女朋友好吗”

  作者有话要说陆程安我2020跨年夜在干嘛我女朋友在病房生死未卜,我的心碎的稀巴烂,我的倒计时都十分悲惨。

  陆宴迟不好意思,我很甜。

  陆程安大家都不是人,为什么他待遇这么好

  吱吱窒息。

  吱吱都让他们在一起了,你们什么时候给我留言评论营养液地雷呢好不要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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